本來,兒童劇本殺只是被北京這些家長與小朋友們“內部”知曉的。
前段時間,一場烏龍事件打破了這種平和。一家因為涉疫而出圈的兒童劇本殺店,被外界謠傳說是“變相培訓”。因為這事兒,兒童劇本殺紅了。
一系列反應都隨之發生。
在小紅書上,一些兒童劇本殺的“生意經”接連浮出水面,說這一行多么賺錢,比如“2022年千元創業”、“3個月帶來150W+”、“3天營收2.8W”……
在大眾點評上,搜索“兒童劇本殺”,也會出現670個結果,是3142個“劇本殺”的1/5.
于是,作為北京首家兒童劇本殺店,蔚芽兒童劇本殺樂園店長廖恪,接到了大批想要入局這一賽道的從業者的來電,“這行業掙錢嗎?”“這行業以后發展如何?”
不止如此,還有一批自稱是“業內人士”,頻繁打電話向廖恪求證:“你這到底是不是教培啊?”
“我們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突然就被外界傳成教培了?”廖恪的店開在了北京東四環上的百子灣,2021年6月開始的試營業,迎來的玩家都是3-14歲的10后。初創團隊倒確實都是干兒童教培的,此前因為意識到教培行業的變化,公司挑出來4個人專門研發過讓孩子們玩起來的劇本,因為雙減,廖恪干了5、6年的英語教育公司關停后,有資源、有本子、有團隊,他們順勢就轉型做起了兒童劇本殺。
兒童劇本殺到底是怎么個玩法?真的一點都不含教培量?「后浪研究所」在10月底的一個周日去蔚芽兒童劇本殺樂園“圍觀”了一下午。
整個游戲流程與其他劇本殺無異。從開始前的暖場游戲,到角色分配,到換裝,到讀本,到找線索,到推理,一應俱全。不同的是,角色分配是通過“手心手背”游戲的輸贏來決定的,換裝換的尺碼都是xxs的,讀本是像讀課文那樣富有感情色彩的,找線索與推理的過程,也是充滿烏龍與喧嘩的……
這天來的這4位小學生,玩的劇本叫《黑黑的世界》,2男2女分別代表不同精靈族,一起給大精靈族長(即DM)過生日。隨著劇情的推進,他們在未來1小時的任務是,找到拿走“精靈之心”的精靈族代表。
一個名叫Sophia的9歲女孩,這之前,從來沒玩過劇本殺,在網上得知北京竟然有這樣的兒童娛樂,媽媽帶著Sophia來體驗一下。她還以為劇本殺和自己之前在家樓下玩的《三國殺》紙牌游戲相差無異。“一個人是一個角色,可以把角色說出來,然后互相打牌。”
結束后,雖然Sophia最終并沒有找到拿走“精靈之心”的精靈族代表,她還是不假思索地跟媽媽反饋說:“好玩。不怎么難,仔細想想它給的線索就可以了。”
“我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孩子玩的開心。”廖恪說,還在內測時,他們一度也沉浸于“特別希望孩子一定要學會點什么,要不然都覺得虧得慌”的教培思維,不過很快,他們就扭轉了思路,少介入干預,就讓孩子們“干干凈凈地玩”。
教培人轉型劇本殺都會經歷什么?兒童劇本殺是怎么一波三折火起來的?都有哪些門道?會按照成人劇本殺的態勢發展嗎?
這些,我們都問了問廖恪。以下是他的回應。
兒童劇本殺,火了
我也沒想過兒童劇本殺會這么受歡迎。
之前北京沒疫情的時候(去年10月到今年年初),我們一天能排個6、7場,每次都能滿編,那家伙,人可多了。有的小孩周中放學早,家長就會開車給他們送來,有朝陽的,有東城的,甚至是從燕郊來的。
大部分都是家長在大眾點評上看到別人的反饋,就把孩子送來的;也有一些玩過的小朋友,會在學校里邊說“這太好玩了”,然后也會帶來一波小客戶,老帶新現象特別普遍。
這是近期在小朋友中新流行的一種社交娛樂。對于小朋友來說,可以在這里收獲新的朋友,也為10后社交圈里添了新的談資。而對于家長來說,孩子在劇本殺的過程中,也是他們解放雙手,放空自己的好時機,何樂而不為?
我們老客戶的比例大概在24%-36%之間,劇本通刷率在16%-20%。比如有的小孩因為之前沒抽到自己想要的角色,就老想再玩。還有覺得一個本好玩,就想通刷的。
可能在你們的感知里,兒童劇本殺是最近才火的。因為東城區那家兒童桌游店的流調,引起了一些討論,但這已經是第三波熱度了。
去年6月,熊貓傳媒的申晨老師說他在研究兒童劇本殺,這一行業就被小范圍地關注到了。
那時候我們店還在試營業呢,就開始陸續收到全國的咨詢電話。有想投資的,問我這事兒是怎么干的;也有想創作的,來問這本兒怎么寫的,是用什么邏輯寫的。
一開始,他們問啥我們就回答啥。純粹是熱心腸,就像你問我說,今兒這豬蹄兒好吃嗎?我說挺好吃的。為啥好吃?聽說他們家放料了。一個意思。
后來我發現,這些之前說想和我合作的,或者是想在我旁邊開店的,最終都改成賣劇本的了。我就有種被騙的感覺,他們再問啥,我們就不再分享了。
來蔚芽兒童劇本殺樂園的小朋友和家長們,圖源受訪者
第二波熱度是去年的10月到今年2月,突然爆火,都不知道什么原因,那時候店里忙都忙不過來,預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
甚至小紅書上都陸續出現了一些“聽說兒童劇本殺火了”的自媒體。還有一些文案連我們品牌都不帶改的,比如我們之前寫過一篇“兒童劇本殺到底粉了幾大類”,就有人照搬我們的分享,在網上發通稿。
但我們也沒管,一方面是管不過來,我們做好自己就完了;另一方面是這行業只有我們自己也玩不動,多來點從業者,干得好的人多了,我也開心。他要是愿意帶著我一起玩,那更好了,我沒意見。
之前,我們特別想把品牌打造成兒童網紅,還花了不少冤枉錢去推動宣傳,結果因為這第三波熱度,各種采訪,明的、暗的,到今天我接待了差不多30多個記者了。我才意識到,兒童劇本殺這一行業,算是剛剛起步。
我剛接著一電話,他問我這行業能掙錢嗎,這行業以后發展如何,還有對孩子有沒有教育意義。
你說你做生意,沒事兒去琢磨它有沒有教育意義干什么?比如你加工一養生湯,你會問這營養成分能不能有益于身高啊,能不能調理腸胃嗎?頂多問一天能產多少,一個月能掙多少,就這兩個事兒。
現在我們有點太被動了。人家桌游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被外界傳成教培了?
讓開酒吧的人來干兒童劇本殺,那也不現實
我們的團隊的初創人員,確實之前都是干教培的,有策劃活動的,有研究教案的,也有做市場的。
我很早就接觸教培了。2011年,我有一朋友在做成人培訓,說是外企福利待遇好,在他的推薦下,我就去了。
偶然間,我就轉到兒童教培了。因為覺得教育行業沒那么多事兒,而且小孩嘛,都挺好玩、挺逗的。
2015年,我們創辦了一家公司,雖說是兒童教育,但更像是life club生活俱樂部(一種創新英語教學方法),讓外教用英語帶著孩子們玩,讓孩子們在英語的環境下,去野生動物園、汽車博物館,去玩馬術、橄欖球、高爾夫。
后來和我們合作的學校大多都是加盟的,我就發現這些學校課程有點拖拉。所以2017年,我們自己組建了教學團隊,本來想豐富一下教材內容,做著做著,我們就覺得那不如直接自己研究教材好了。
2018年,我們發現教培行業可能會有相應調整,第二年,我們挑出來4位同事,專門研究兒童新娛樂。當時推出了兒童劇本殺的雛形——“玩劇本”。一開始是根據經典繪本和經典文學改編,有30多個小品類,后來為了方便推廣,我們匯總成3大類——文化、科普和奇幻。
兒童劇本殺就這么出現了。后來因為雙減,我們的英語教育也停了,公司開始專注發展兒童劇本。
一開始我們也沒想到這劇本能通過什么方式去變現,就覺得這事兒挺好玩的。后來2035遠景規劃提到沉浸式、消費升級,考慮到4-14歲的孩子可玩的東西不多,最多就是集個卡片啥的。他們已經過了玩蹦床的年齡了,但再往上成人的他們也玩不了。所以我們就希望兒童劇本殺能成為一種“兒童新娛樂”。
甚至開店,都是偶然的決定。去年2月份,當時我們開了一個年度總結會。因為最初內測的幾個本效果還不錯,就有同事提議說,咱要不開一個店?
也是膽大,說開就開了。都沒做啥準備,就聽說百子灣是網紅街區,樓里挺多小明星的,周圍的房子裝修也不錯。考察的時候,周圍進進出出的,感覺客流量還行。5月18號,我們就把店開在這了。
蔚芽兒童劇本殺樂園室內環境,圖源受訪者
后來就發現草率了。因為周圍的門店都是關門的,那些進進出出的人,都不是住戶,而是中介。
可以說這店開得是一波三折。那時候真不掙錢。但不是因為這個行業不掙錢,背后的原因其實是市場沒打開。大家都不知道兒童劇本殺是什么,解釋起來可費勁了。
后來我就專注于怎么能讓大家知道兒童劇本殺的存在了。在各個流量平臺去鋪關鍵詞,給大家科普、安利什么是兒童劇本殺,功夫不負有心人,慢慢就有一些用戶反饋了,在抖音啊、大眾點評、小紅書,都有一些評價,我們就這么堅持下來了。
我覺得兒童劇本殺這件事兒,總得有人來干,得有人來填補這個“兒童娛樂”的空白。但你說讓開酒吧的人來干兒童劇本殺,那也不現實。他都不了解孩子,他也沒興趣。我們做過教培的,之前老接觸孩子,還能琢磨琢磨關于孩子可以玩什么,好不好玩,能不能干干凈凈地玩。
確實,剛開始做的時候,我們會沉浸在過去教培的固有思路里。教培行業吧,好多老師都特別希望孩子一定要學會點什么,要不然都覺得虧得慌。就像今天玩這個本,《黑黑的世界》,初期版本內測的時候,必須得讓孩子記住你是火族的還是水族的,必須得知道立意是什么——要積極向上,不要有那么多的負面情緒。
那時候我們可能會要求小朋友能復述下來整個過程。像有的小朋友比較內向,我們還會保留從業習慣,去介入干預,讓他適應環境,比如刻意地說:“寶寶跟我念”。到最后他們是學會了,但這就比較激進,忽略了孩子當下的感受。
隨著內測的小朋友越來越多,我就發現,雖然他們讀本的時候,像在讀課文似的,但他們放下劇本的那一瞬間,就會回到最真實的狀態,會表現自己,愿意怎么說就怎么說,愿意說什么就說什么。所以后來我們就不要求了,能說就說,不能說也沒關系,說錯也無所謂。或者是讓他去跟其他小朋友互動,通過其他小朋友或者是游戲帶著他,一會兒就好。
你能明顯得感覺到玩一把兒童劇本殺對他們的影響。有的小朋友上去的時候一句話不說,下來的時候立馬跟人換微信。
這個游戲的屬性就是這樣,自帶社交光環。有時候他們玩起來看著像認識好幾年了,其實誰也不認識誰。
我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孩子玩的開心。我們真不是教培,從運營模式上就可以看出來,孩子們一起玩,我們也和孩子玩。這跟教培有顛覆性的區別。也沒什么負擔說一定要教給孩子什么,什么課程體系、教學目標、教學大綱,根本沒有那些東西。
孩子們的真實感受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現在我們在招人的時候,沒有專業的要求,只有一點,就是教培老師和成人劇本殺DM,我們一般不會要。
兒童劇本殺有很多門道,外行人都不懂
你發現了嗎,我們店沒有大人衣服。
最開始我們是讓家長參觀和參與的,后來我們給孩子換裝的時候,從兜里拿出來過錄音筆,發現有家長偷著錄,可能是為了盜本。從那以后,我們就不讓家長進去了。
無形之中,我發現這種方式有一個優點,就是家長不跟著,這些孩子就能解放,能真實地表達自己的情感,不會考慮我旁邊還坐一媽。家長一站后面,孩子就跟上課似的。
很多劇本殺店最近推出了親子本,但我只能說自己的能力不足,做不到讓家長和孩子都開心。親子這東西太麻煩了,孩子大一點的,家長不愿意陪孩子,把孩子送這來就是他自己來放松了;孩子小一點的,家長關注的是孩子能不能得到成長。所以親子活動很難做到既讓家長開心,又讓孩子開心。
在我印象里,97%以上的小朋友都覺得挺好玩的,但也有會直接說,“不好玩。”比如有的推理能力不是很強的,他就會說:“無聊”;推理能力很強的,他也會覺得沒意思,直接說:“幼稚”。
這就是兒童劇本殺和成人劇本殺的不同了。成年人很會隱藏情緒,不好玩也很少當面說,但小朋友都直言不諱,挺好,這也能幫助我們改進和升級。
小孩的理解能力和成人是不一樣的。好多時候我們自己覺得寫的本特好,邏輯性可強了,太精彩了,孩子能咔嚓一下就給你破了。也有的時候,我們運用的詞匯,孩子不理解,他就玩不明白。
一開始我們也接寫手的投稿,但拿到手發現他沒接觸過兒童,完全不知道兒童能理解到什么程度。我要改他的本,比我們自己寫還累。后來我們干脆全都自己全職寫了。
我們內部有人是專門研究兒童劇本的。一天就在那一坐,不干別的,就琢磨,一段一段寫,然后捋邏輯,然后推敲,看看通不通順,難不難,適合多大的小孩玩。有時候專注到,你跟他說話他都聽不見。
寫完之后,我們就會找當時教的學生去內測,現成的資源。有的他們玩了一圈,就能發現bug,比如推完發現是個死胡同。我們就得再推,再改,改得好就改,改不好就重新寫。
劇本殺的很多環節其實會影響孩子的一些行為。孩子們沒有那么高的辨識度和自我認知,有些劇情可能會改變他們的行為。
所以我們在設計劇本的時候,需要做到積極向上,不會出現一些偏激的游戲引導或是故事。比如成人本里面那些恐怖、血腥、暴力、戀愛的內容,肯定不能存在,但這些東西去掉了,就不好玩了,太“雅”了,孩子也覺得沒勁。
所以我們就一點一點升級,比如搞一些沉浸式的體驗,做換裝,搞軟裝、光影音樂等……
除此之外,DM的表演狀態也很重要。如果你DM是個角色,有大段臺詞,和小朋友有互動,這就是一個升華的東西,對小孩有很大吸引力。
DM和小朋友,圖源受訪者
兒童劇本殺的店,有很多門道,外行人都不了解。
你看我們屋子里沒有凳子,孩子們做的都是墊子,就連電腦桌、樓梯扶手都用圓角包著,為啥?就怕孩子磕了碰了。
你還得有一套全方位的,標準化的接待流程。比如家長打電話來怎么預約劇本殺啊,小朋友來門店怎么服務啊——很重要的一點,我們不敢給小孩提供任何吃喝。
之前做教培的時候,就出過事兒。孩子餓了,老師尋思給點蛋糕,當時也問孩子了,“你不會對什么過敏吧?”他自己也不知道,說沒事兒。結果家長回頭就投訴了。說孩子對牛奶過敏,要連續吃5年過敏藥,也不能接觸過敏原。這一塊蛋糕,前3年的努力都白費了,你想想多大的責任?
所以我們現在也不敢提給孩子吃點啥了,因為有時候家長也不樂意,說孩子有蟲牙。
服務小孩可比服務成人難多了。
未來可期……嗎?
想要開一家兒童劇本殺,其實沒成人劇本殺費錢。
坦率點說,這一行確實掙錢。我們的單價不低,這我承認,因為我們的定價是根據市面上一節課的價錢定的,比如DIY陶泥,馬術,射箭……我們一場劇本殺就在這個區間里,網上賣158.店里賣198.
之前北京沒疫情的時候(去年10月到今年年初),從下午1點到晚上8點,開個6、7場,滿編的話,一車將近3000塊錢,一天能掙個2萬,我們店鋪經營了4、5個月就回本了。
但網上說兒童劇本殺開個店就能3個月掙150萬,這真是顛覆我認知了,反正我是做不到這一點。
就拿我們這一年來說,發生了這么多變故,對吧。限流都算好的了,一天還能開個1、2場,大部分時間都是關店,對我們打擊太大了。又是限流,又是防控的,怎么可能那么快地變現?
再就是現在兒童劇本殺還沒開始怎么著呢,就已經開始卷上了。有專門賣本的,然后放“加盟”的也一堆,這和國家商務部的規定也不符,好多不成熟的東西都出來了。
最近還有好多想直接加盟我們店的,只給錢,然后就啥也不管了,反正我們是沒辦法做這種形式,因為加盟開店啊,不是一拍腦門就能做出來的。他照貓畫虎地學了我們的運營模式,但最終能不能真得做出我們這樣,還有待考究,這是需要時間的積累和驗證的。
蔚芽兒童劇本殺樂園的道具和服裝,圖源受訪者
反正據我觀察,這個行業里真會有跑偏的。
大家都太急著賺錢了,都想去收割這波韭菜,尤其是B端的人。但現在C端用戶壓根就不知道兒童劇本殺的存在,你就這么著急去割,韭菜都沒長好呢,甚至肥料都沒了,怎么收割啊?
我覺得大家應該沉下心來,別著急,它的發展趨勢一定是越來越好的,這事兒有得玩。沒準兒以后疫情好了,就會越來越好。兒童劇本殺也可能成為一個兒童的虛擬游樂園。
我們一開始的規劃就是,借著兒童劇本殺打進兒童娛樂,創出一個本土的兒童新娛樂品牌。就像迪士尼一樣,它不僅僅是娛樂,也不僅僅是動畫片,是一個IP,是很龐大的一個產業。
我們希望可以把兒童劇本殺推向一個兒童新娛樂的高點,然后形成一個標準化的服務流程。希望這一行業好,并且能夠維持下去。
前段時間,還有好多家長和我說,收到學校通知了,不讓孩子再去玩劇本殺了。那怎么辦?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唄。反正我們一直是跟著國家政策走。哪個行業都有壞人,哪個行業也都有壞事兒,所以有記者來采訪的時候,我們盡量安排他們自己去體驗,看看我們到底是不是教培,看看這一行的商業模型能不能市場獨立運營,看看兒童劇本殺是不是一個健康的、可持續的行業。
真正適合做劇本殺的,其實是那些不著急的,就是想干一個營生,有自由的時間去創業,反而能沉下心來慢慢推。
(封面來源視覺中國。)
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后浪研究所”(ID:youth36kr),作者:楊小彤、薇薇子
來源:IT時代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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