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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忤逆”前行,不想「躺平」的二代們走上創業道路

    一個現象是,一部分跑在行業頭部的創業公司,背后創始人的成長背景高度相似。

    他們的父輩大多在90年代為了改善家庭生活而“下海”,置辦起以外貿代工、原料加工等傳統制造業為主的工廠,成為改革開放后創業浪潮中的一分子;

    他們早早通曉了商業領域中的供需關系,耳濡目染——盡管多成長于父輩創業最忙碌之時,因父母無暇照料,兒時多被送到寄宿學校或親戚家,但等回到父母身邊,迎來的也并非是和父母去游樂場的機會,而是跟著去工廠里、酒桌上;

    他們多被父母安排了一條“找個班上”的安穩輕松路,創業?繼承家業?算了,太苦了,創一代父母在吃夠了創業的苦后,希望的恰恰是子女不再重復自己的老路,畢竟,要么有些父母年紀尚可,還有精力自己打理,要么有些產業看似已走向夕陽,再無起勢。

    但,他們偏偏選擇了父母們最不希望他們走的那條路。

    姑且將他們“粗暴”地定義為“廠二代”。

    這些“二代”們在創業這條路上慣性但又“忤逆”著前行。但比起父輩,他們大膽、松弛、且更豁得出去。

    創業之路上,既要有篤定感,又要敢下注。苦自然依舊是苦,但他們的籌碼,顯然豐厚得多了。

    這里是「尺度」欄目,記錄新生代創新者的真心話與大冒險,推陳出新才是商業未來的尺度。

    安穩、輕松?沒勁,太沒勁了

    2009年,25歲的蔡姍妮辭去了在杭州一所大專內的教職,要知道,放在當下,那是多少高材生擠破腦袋去競爭的一席職位,但蔡姍妮嫌那工作過于清閑,沒意思。

    在回到老家紹興諸暨的那一年內,她也曾幫忙打理過家里的生意——跟著收錢或是接待客戶。因為無論自家的襪子原材料生產企業還是婆婆家的印染工廠,都屬于傳統工業體系下一本萬利的生意,運行平穩,年入上億,根本不需要她過多插手。她覺得自己就像個“沒事可做的千金大小姐”。

    沒勁,太沒勁了。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需要能發揮出個人價值、做有成就感的事情。

    蔡姍妮畢業于中國美院服裝設計專業,她想了想,做襪子吧,既然都已經在這樣一個被資源包圍的環境里了。

    諸暨大唐,蔡姍妮生長的地方,是一個在改革開放后圍繞襪業生產而崛起的小鎮,被稱為“襪業之都”。據近兩年的媒體報道,這里每年能產出250億雙襪子。從最早人均日產幾十雙的手搖襪機時代起,蔡姍妮家里就做起了襪子生意,所有親戚都在這條產業鏈上,原材料、代工廠等等。所以當她創業初期因為單量少沒工廠愿意接時,也都是靠著這層關系才得以生產。

    為什么又要做襪子呢?整個家族都對這個行當厭煩極了,他們覺得這簡直是一種倒退,“好日子都已經開始了,又要去過苦日子。”

    想法起源于一次上海的經歷——蔡姍妮在美羅城看到了一家名為“趣趣安娜”的襪店,日本的品牌,一雙襪子39元,但仍舊客流不斷,她在那看了兩個小時,不解,“為什么人家可以把襪子做得那么好看,我們大唐只能做這么low的襪子?人家一雙賣39塊錢,我們一雙賣3毛錢?”其余時間她在思考一個問題,“我們大唐這個行業怎么樣才能夠做一些改變?”蔡姍妮要做一個中國的“趣趣安娜”。

    蔡姍妮,圖源受訪者

    做品牌是她從大學時就生發的想法,父親告訴她,那首先你要注冊一個商標,那時的蔡珊妮酷愛喝焦糖瑪奇朵,于是取了意大利語Caramel Macchiato中的前兩個單詞,組合成Caramella卡拉美拉。

    她的計劃從開一家襪子小店開始,諸暨市區的家附近,開車2分鐘,前后投入了近50萬,卻發現在周邊的工廠里根本選不到襪子,“他們都是做那種特別差的滌綸襪子,要不就是那種仿耐克阿迪的襪子。”她只能四處去淘高端一點的外貿尾單,賣完就沒。

    無論形式還是規模,都無法支撐蔡姍妮的品牌夢,而且賺的錢也都進了房東的口袋。她必須另辟蹊徑。

    自己設計。但自古以來國內就沒有襪子設計這一工種,蔡姍妮學的也是服裝設計,只能自己試著設計,然后到廠里找機修工師傅驗證更改。她也許是國內第一個專業做襪子設計的人,后來公司里的設計師都是她招來的美工自己培養的,此前還曾有一名研究設計的教授專門來取經。

    2012年,蔡姍妮設計了一款花邊襪,賣了20多萬雙,成為了卡拉美拉的第一個爆款。那是她每天開著跑車載著三大包襪子去一個婆婆家手工縫制花邊趕出來的,那個畫面蔡姍妮現在想來也覺得滑稽而可愛——一輛昂貴且精致的寶馬Z4后備箱被大包襪子撐得張開大嘴,只能用一根繩子胡亂勒住蓋子。2013年,熒光配色成為時尚界的風向標,蔡姍妮也順應潮流推出了一款熒光襪,零售12元,這在當年的國內市場已經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高價了,年銷售50多萬雙。

    蔡姍妮迎來了創業以來的大爆發。她記得母親幫她收拾車時,從里面撿出的零錢就有十幾萬。

    累嗎?當然。這是“大小姐”很少吃到的苦,但也是蔡姍妮難得感受到充實與成就感的時光。

    很顯見一個共同點是,在這些創業的二代們身上,賺錢已不是他們所追求的第一要素。

    他們想要的更多是顛覆當下的某種形勢,比如改造傳統工業生產方式,或打造出更具自我風格的品牌或產品,放大自身價值。這種追求,與渴望獲得利潤回報,改善家庭環境的父輩相比,更多了一層理想濾鏡。

    張志乾也是這樣一個“叛逆”的創業者,這位1995出生的年輕人本來被父母安排了一條安穩的人生路——好好學習→考入醫學院→成為一名醫生。創業?算了,太苦了。

    他之前也確實走在這條路徑上,但在中山大學醫學院臨床醫學本博連讀的第三年,張志乾偶然接觸到了合成生物,一個在國外熱門,但國內還屬于前沿到未成型的概念,“我覺得這是一個可以改變各行各業的方向,會替代傳統生產方式”。

    張志乾,圖源受訪者

    張志乾對生產方式的變化是有敏銳感知的。千禧年初,他的父母在山東成立了一家大宗產品的制造企業,在這樣的成長背景中,張志乾先于其他同齡人感受到了彼時工業化生產的高效與便捷,那種甚至不需要高科技含量的機械生產快速地填補了當時日常生活中匱乏的物質需求。這種感受是奇妙的。

    但沒過幾年,工業化發展過剩之后,環保部門開始嚴查并關停這類傳統工廠。他更深刻地感受到,制造業發展與時代匹配的重要性。傳統的工業生產,未來的趨勢一定是更高效、低耗的。所以,當他遇到合成生物后,張志乾預感到,新一輪的生產方式變革要到來了。

    所以,后來張志乾組隊去國外參加合成生物學領域的國際科技賽事即國際基因工程機器大賽(iGEM),先后獲得總決賽金獎、最佳治療獎、最佳新組成型生物模塊獎。第二年,他就在校外組建了一個專門的實驗室。

    態創生物的實驗室,圖源受訪者

    哦,這跟父母給他安排的既定人生路當然是不一樣的,所以組建實驗室的錢他跟父母陸陸續續磨了兩年才得以維持。2020年底,張志乾的團隊搭建出兼具量產和普適性的Tidetron Altra平臺型菌株庫,跨越了從實驗室到工廠規模化量產的鴻溝,實現以生物發酵等方式在工廠規模化量產各類綠色、優質的原料產品,這些材料可應用于美妝、食物等領域。

    父母也曾勸他是否要將項目“賣個小錢”?但想了又想,張志乾還是想自己做,2020年下半年因實驗需求,張志乾已經注冊了一個公司,并拿到了一筆投資。從投資人的角度出發,如果這個事兒做成了,會對傳統行業有顛覆性的改革。“可能基于對我的支持,以及看到我的堅持,他們愿意幫我去試一下這件事兒。”2021年,張志乾用半年時間組建了一支團隊,并在山東建成了一個生產工廠,態創生物正式投入運營。

    張志乾想起前陣子幾個同齡人討論起他們這個時代的人的多樣性,大家有一個共識,“很多創業者其實就是為了滿足某一個很小的群體的需求。”比如他的一個同樣身為“廠二代”的朋友,創業做了滑雪板,只是因為他覺得市面上的滑雪板都不好用,想自己做一個覺得好用的品牌。

    90后的林元創業也是起于類似的初衷,他熱愛戶外運動,但覺得國內并未出現一個足夠好的相關品牌,于是選擇在此領域中開創一番天地。

    他父輩在2000年做起服裝的外貿代工生意,趕上了改革開放后的創業黃金三十年,年入上億。

    林元從小被送往國外,父母的盤算是在他學習藝術畢業后做些畫廊相關的工作,慢且悠閑。但在被各種富二代的包圍圈內成長,林元還是忍不住想做番大事。他先是踩著紅利的尾巴嘗試了一把互聯網創業項目,后來又看到了國外戶外品類的興起,判斷國內大勢也要到了,于是準備入局。

    已經吃過一次互聯網的虧了,父母不想讓他再折騰了,為斷掉林元創業的念頭,甚至故意不給他啟動資金,希望能把他逼到國外或者直接找個班上。但他們低估了兒子的創業決心,家里不給錢就出去找唄,很快,林元就拿到了一筆數百萬美元的投資。

    既已開局,父母也無其他辦法,不過好歹是相對熟悉的領域,他們似乎更踏實了些,只得支持。

    大膽、冒進,以及豁得出去的底氣

    蔡姍妮感覺母親總是很忙,“屁大點事都要到她這兒”,蔡姍妮總說她,“做了這么多年老板娘都不會管人。”所以母親的襪企規模也一直沒有做大,永遠固定在二三十人。

    而蔡姍妮呢,2014年起,便開始放權,請人進行管理,目前她的企業已經擴展到了130多人。

    相較之下,除去林元家里的企業外,文中二代創業者們的父輩企業規模都并不算大,甚至發展幾十年都不如二代們這幾年發展起的規模,一是限于上一代管理者保守的企業管理方式,另外則是兩代人對于資本認知的差異,以及對企業發展的終極追求上的不同。而這也致使,在子女的創業過程中,除去對聘任人員的經驗判斷外,上一代很少有能被復用的資源傳導給二代創業者。蔡姍妮說,現在父母能給予她最大的幫助,就是幫忙照顧好家里的孩子。

    2016年,蔡姍妮把目標客戶從原有的B端轉向C端,這是家族生意里從未觸碰過的生意鏈一端,瑣碎而艱難。“品牌還是要做,不然你很難在這個行業里面長存。”在他們這個被襪子生產包圍的環境中,蔡姍妮當然知道,在這里打價格戰全無優勢,她的突圍只能靠設計和品牌。

    蔡姍妮招募團隊開始在電商平臺發力,開自己品牌的天貓店等,但這當然會觸碰到長期合作的分銷商的利益,被分了蛋糕的經銷商們紛紛抗議、退出。這是一段困難時期,但很快,卡拉美拉在C端就立住了腳。2017年,店鋪積攢了100萬粉絲,第二年雙11.卡拉美拉就在天貓賣了1200萬元。這個品牌總有爆款出現,到了2018年,一組4雙的童襪最高能賣到49塊。

    蘭宇軒是我們所接觸到的廠二代中,唯一一個創業不受家長阻攔的“廠二代”創業者,也是最年輕的一位,1997年出生。

    蘭宇軒,圖源受訪者

    去年2月,剛剛24歲的蘭宇軒便參與創立了微構工場,一家專注于嗜鹽微生物的改造和工程化應用的企業,這家公司的技術成果轉化自清華大學陳國強教授——一位在合成生物領域頗具權威的領導者,也是蘭宇軒本科時的老師。

    蘭宇軒的父親是國內較早一批的生物學領域創業者,研究并生產生物科研工具。在90年代的中國,那還是一個非常高精尖的領域,父親的研究團隊開發出很多新技術,但由于缺乏對專利方面的保護意識,所以很多專利都未申請。再加上父親對于創業這件事沒有更大野心,最多是希望在北京落腳,讓家人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所以他很少在擴大企業規模上花費精力,比如,他很少應酬,因為要回家陪孩子;在同行業內幾家企業先后拿到投資后,他卻表現得比較“佛系”,因此公司規模二十年來一直穩定如初。那些同行業曾經營收只有千萬級的公司,在資本的運作下,有的已經跑出了市值百億級的體量。

    他倒不覺得父親對此有何悔意,但確實父親也曾提醒過蘭宇軒,“如果要創業,一定要多關注知識產權保護、融資等細節”。

    他當然是注意的,相比父親的“佛系”,蘭宇軒所在的微構工場成立一年左右,已經累計獲得3億元融資。

    “在思維模式上會有一個比較大的區別,包括對于創業的目標,可能像我們這一代人的話,更多來講不是說完全為了物質這一塊了,而是希望去實現一些個人的自我價值,也希望說能夠做出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來。”蘭宇軒說。

    他們將更多資金投入到專利的布局和研發,而這對于父親來說是無法下手的一件事,“在沒盈利之前去花很多錢去做研發,對于他來講可能是不可想象的一個事情,至少得跑起來了,可以拿出百分之幾做研發科研,而我們更多是優先把核心技術成果做出來,先把資金投向研發,以期取得領先于市面的產品。”

    林元和張志乾的父母也都沒拿過融資,但目前,兩位二代創業者都已經拿到豐厚的融資,成立僅兩年的態創生物,在張志乾的主導下已先后進行了4輪融資,累計金額過億美金。

    “人家為什么會愿意把錢給你?”父輩們會擔心這些資本會給子女們帶來太多風險,比如“資本市場是不是有什么要求?”以及“什么時候要去兌現這些事情?”張志乾的父母所知道的常規獲取資本的渠道就是向銀行貸款,而林元的父母連買房都是全款。

    二代們發現父輩在創業時都很在意變現周期,“他們就比較在乎周期要短,比如投入個三個月,然后能看到一些回報,而且一定是說要看到有回款,再去思考留出多少錢去做公司發展,比較踏實。”張志乾說。

    而二代們則不然,他們并不會過于急切地追求盈利,而是在一定時間內進行公司的全面布局,耐心等待業務成長。而這種底氣往往來自于背后富足家庭的撐腰。

    “一個只見過寶馬的人,也做不出來超跑”

    二代們身上有一種在普通創業者身上鮮見的松弛感。

    比如他們很少因為某一筆生意而向難纏或無禮的合作方低頭。

    蔡姍妮曾遇到一位外國客戶,總是挑挑揀揀把店里弄得亂七八糟,前一天談好的合作后一天又要變卦,還要求15天后結賬,蔡姍妮的火一下頂到了腦門,“我認識你是誰啊?貨不發了,你們愛咋咋地。”她才不在乎這一單生意。

    ”我爸經常說弄不好又怎么(樣)?我們家有兩座金山,能管你這輩子生活無憂;我公公經常說我們染色廠現在房租都有300多萬一年,你啥也不干下半輩子就不愁吃喝了。”這就是蔡姍妮可以“耍脾氣”和采取冒進措施的底氣,類似于2016年不顧分銷商反對強行轉向C端,“我覺得成功的一個很重要的因素,豁出去敢放手去干嘛,不會摳搜搜。”

    做戶外品牌的林元不也是這樣?“說實話,在這兩年選擇做這個品類已經算膽夠大了,因為它都不能稱為一個標準的投資圈消費品牌,對吧?”林元說,“能進入一個沒什么快錢的賽道的人,他要不就是對于錢沒有追求,要不就是足夠的底氣和與別人不同的預判和信心。”

    “你屬于前者還是后者?”

    “我暫時是屬于后者。”

    蘭宇軒也直白地表達過類似的情況,因為父親早期創業積累下的財富而使他在創業初期無需為收入有任何擔憂。

    蔡姍妮的企業已成長為諸暨大唐的龍頭,工廠內的2000多臺機器,能夠讓她年產5000萬雙自有品牌卡拉美拉的襪子,同時幫其他品牌做代工,一年可產出幾億雙襪子,雙管齊下的經營模式使得蔡姍妮的企業年收入已超3億,這一體量也早已超越了父輩。當初一直念叨著說最后還是要家里給她收拾爛攤子的婆婆媽媽們,也在這兩年逐漸息聲,踏踏實實幫她照顧孩子,以及偶爾打理下倉庫。

    卡拉美拉樣品間

    蔡姍妮知道為什么長輩對她會有這種預判,“我從小就是一個不怎么成器的孩子,確實上學成績一般般,也不是特別著調,讓我干事情也沒有什么能干成的,我不是那種特別上進的小孩。”

    他們都是成長于父母最為忙碌的創業初期,自幼與父母聚少離多,多數被送往寄宿學校,即便見面也都是陪著父母一起忙生意上的事。這種粗糙且類似的成長經歷,也讓他們早早在家庭氛圍中耳濡目染了許多商業世界的法則。

    張志乾是小學三年級后被送到寄宿學校的,在那之前他經常被忙碌的父母帶在身邊,一起吃住在工廠或者一起出席應酬酒局,寄宿之后回家的周末則要跟父母開著貨車四處送貨,在這種沉浸式商業體驗中,張志乾很快就先于他的同齡人知道了什么是供需關系。

    “小學有賣零食的,我會在大家不去買的時候提前囤一些需求量大、經常買不到的零食,等大家都去買的時候,可能要排隊,我就把價格加高一點,賺差價。”做這些事的時候,張志乾上小學四年級。

    蘭宇軒也做過類似的事,比如小學時的跳蚤市場就是他的經商圣地,他經常在前一天臨近結束時去市場收購那些被同學急著出手甩賣的低價商品,比如從20元降到2元的玩具,第二天開場時再以20元售出。

    創業的種子從蘭宇軒小學時就已經在心生根發芽了。除去在家看到的人物傳記外,蘭宇軒也會被父親的公司氛圍所吸引。千禧年初,電腦還是個稀罕物,私人家里少有,而蘭宇軒父親的公司有,他時常跑到那兒去玩兒電腦。正趕上行業進入快車道,父親公司的幾十人經常開會、討論,而且談論的內容都很專業,“我也聽不懂,我覺得這種好像很專業,這東西還蠻酷的。”很多人共同為一件事而努力的場景就更讓他著迷了。

    后來,因在父親影響下對生物產生極大興趣的蘭宇軒考入清華大學生命科學院,并進入微生物實驗室,師從合成與系統生物學中心主任陳國強教授,當然這也是對這一領域相對熟悉的父親給出的建議。此后,蘭宇軒也在微構工場創始團隊的邀請下,參與到公司的創立過程中來。

    林元則從小被送到國外的一所國內二代們聚集的私校,小時候犯事兒學校發給家長的郵件其實都到了他手里。

    “其實目前為止創業成功兩大點,一種是老板團隊都是草根,一起奮斗,一種就是二代跟二代互相開始做一些生意,大家也可能成功。”林元說平時二代之間沒有什么明顯的鄙視鏈,更多的還是資源共享。

    “我們也是普通人,我們也是好好工作的人。不要妖魔化我們。”林元因為“二代”這個身份以及受到了足夠多的大眾偏見與社會議論,比如做好了就說因為你有資源,沒做好那你讀這么多書連父母都不如。中學時,林元還會對自己的身份遮遮掩掩,而現在他反而不在意,因為得承認,這就是你比普通創業者多出的那一塊優勢。

    很顯然的一點,林元的品牌開始投入量產后,家里的工廠也成為了他品牌部分產品的代工廠,以成本價進行交易。你看,這就比普通人要省掉多少成本。

    “我們這一代創業最大的優勢,就是好的不好的東西我都見過。”林元說,“如果一個人只以為CHANEL是最好的香水,那怎么能做出來好的香水?一個只見過寶馬的人,讓他去做超跑,他也做不出來啊。”

    不過,他現在仍擔心投資人會因為他的“二代”身份,認為他創業只是叛逆公子哥的一次“玩兒票”行為,最終還是會回家接班,因此影響到品牌融資與發展。哪怕他無比確信自己的認真與決心,“但有些但流量黨和連續劇都這么寫。”

    目前的成果是,林元的品牌已逐漸步入正軌,上線三個月便沖到了行業第四,且銷量穩步增長。

    (應受訪者要求,林元為化名。封面來源視覺中國。除標注外,文章圖片均來自視覺中國。)

    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后浪研究所”(ID:youth36kr),作者:楊小彤、巴芮

    來源:IT時代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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