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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滴滴有錯 政策背鍋:順風車暫關有道理 戶籍制設限太粗暴


    三個月內,連續出現惡性殺人事件后,批評滴滴的不僅僅有公眾輿論,還有包括公安、交管部門在內的監管部門——樂清警方的公開信,指責滴滴拖延、不配合;廣東省交通廳指控滴滴拒絕監管;交通部說這樣的企業“不要也罷”。

    被主管部門點名批評,甚至威懾關停、下架,滴滴不冤——與PC時代保守的前輩不同,移動互聯網時代崛起的新秀們,膽兒肥心兒大,游走在合規邊緣,時不時濕鞋濕身。

    本該攜手建立聯動聯防機制的企業和監管之間,卻離心離德,互相角力,怎么可能保護好乘客的人身安全呢?

    程維和柳青算得上誠懇的道歉,表示要“與公安部門深入共建安全保護機制”,把安全作為核心考核指標,代替“規模和增長”。

    滴滴轉型、監管升級,雙方能夠借此化“敵”為友嗎?——畢竟政、企聯手,是提高網約車安全性的關鍵,但雙方聯手的前提有兩個,第一,網約車能否全面合規,該嚴管的必須嚴管;第二,網約車政策是否合情合理,該松綁的能否松綁?

    滴滴的錯和政策的鍋

    洶涌澎湃的公眾輿情,前所未有的監管表態,都讓滴滴走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交通部官媒的批評可見一斑,“對國家法律沒有敬畏之心,任性妄為,藐視生命,這樣的企業不要也罷?!?/p>

    滴滴不委屈,也不無辜,其錯誤至少有四重:

    第一,堵塞的客服系統。

    客服是乘客和司機與滴滴聯系的唯一通路,目前來看,這個通路在緊急時刻是堵塞甚至斷路的。

    如果滴滴的客服系統及時有效,鄭州空姐和樂清少女,或許都能逃過一死——兩案案發之前,施害司機均遭騷擾、尾隨等可疑投訴,但滴滴并未及時處理司機,給了其二次犯案的機會,最終釀下滔天悲劇。

    滴滴無辜嗎?不無辜。

    滴滴曾聲稱其系統的運算難度遠超阿爾法狗下圍棋,已經累計了數千萬個推薦上車節點,但如此智能先進的大數據系統為何沒在客服系統顯效?

    比如,前述兩位遭遇投訴的司機,能否由客服對其打上“可疑”或者“高風險”標簽,就算滴滴內部無力及時處理,至少給后來的乘客以警醒呢?

    歸根結底,可能是唯增長論之下的僥幸心理——漏洞不在技術,而在取舍、態度、戰略和價值觀。

    第二,失守的司機準入門檻。

    上述兩個一心求死、拉人陪葬的案犯,就算不在滴滴犯案,也會在他處犯案,但滴滴顯然給他們提供了便利——如果兩車就是路邊隨手揚招的黑車,空姐和溫州女孩是否敢上車?

    所以,滴滴并非單純的居間中介,而是為這些車輛和司機提供了增信,讓兩位司機殺手有了和兩位年輕女孩同處私密空間的機會,而滴滴又從這些交易中獲益——快車、專車提成20%以上,順風車提成則在10%,滴滴并不能簡單以平臺避風港原則完全脫身,其并未盡到完全的審核責任。

    兩例案件中,鄭州司機曾有強奸前科;兩名司機都曾在多個平臺欠下高額貸款,個人信用盡失,未來網約車的審核系統,能否把這些高危人群阻在門外?

    早在2016年3月,深圳交通委的排查中,就曾發現網約車司機中,有吸毒前科人員1425名、肇事肇禍精神病人1名、重大刑事犯罪前科人員1661名,這些司機最終遭遇網約車封號。

    其實,不僅僅是國內網約車,Uber同樣存在類似漏洞。

    去年4月,在美國的馬薩諸塞州,超過8000名Uber和Lyft等汽車共享公司的司機因為吊銷執照、暴力犯罪和性犯罪等前科被封號。

    第三,“唯增長”放任風險。

    堵塞的客服系統,可能是為了壓縮成本;把關不嚴的司機審核機制,可能是為了加大供應,提升規模、營收和利潤。程維和柳青反思說,“歸根結底是我們的好勝心蓋過了初心。在短短幾年里,我們靠著激進的業務策略和資本的力量一路狂奔,來證明自己。”

    第四,與監管部門的有意失聯和隔絕。

    三月內連續兩次惡性事件,把滴滴推至懸崖邊緣,折損深重——這并非滴滴所愿。

    但如果細究,最終走至這一步,一個關鍵原因就是滴滴和交管、公安部門并沒有形成必要、及時的聯動機制——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的在線性、透明性、實時性、智能性等天然優勢,因為雙方的離心離德,并沒有釋放全部紅利。

    因為和交管公安數據沒打通,網約車就無法完全排除交通肇事犯罪者、吸毒者,酒駕者、犯罪前科者;而在危急狀況發生時,關鍵信息未能及時共享給公安系統,在溫州少女案中,受害者14:10分發現危險,14:50被殺,如果受害人當時可以一鍵報警,也許這個惡性案件就不會發生。

    滴滴已經做出了整改承諾,且等且看吧。

    失措的順風車,粗暴的“雙限”

    暫時下線順風車我拍手稱快。

    順風車在設計環節存在重大偏差,平臺求規模和營收(10%的提成)、司機求社交、乘客求便宜,三者訴求互相割裂。

    用戶是為了求便宜。比如溫州樂清一案中,快車費用在100元以上,順風車只有40元。

    既然車費在經濟上不劃算,那么司機必然要在其他維度獲得補償,那就是社交獎賞。

    5月的空姐命案后,滴滴順風車一度下線的社交屬性,又在最近偷偷放開了,很可能是因為,下線社交功能后,順風車單量下滑。

    而在低價模型之下,相比于專車和快車,順風車司機的審核門檻可能進一步降低,留下高度不確定的安全隱患,這種矛盾難以調和,因此在理清業務邏輯之前,“不要也罷?!?/p>

    全面下線順風車,肯定會殃及無辜的大量良性司機,不妨通過審核,引導他們進入專車、快車渠道,或者對順風車業務梳理清晰后再次上線。

    那么,到底滴滴的司機門檻如何設定呢?備受爭議的外地車牌門檻還待商榷,但外地戶口門檻毫無道理。

    關于司機背景核查,交通部和公安部等聯合發布的文件是這么說的:“推動出租汽車駕駛員有關信息系統與公安機關人口信息、車輛駕駛人違法記錄信息、暴力犯罪信息實現聯通共享,推動實現信息在線即時核查”,上述門檻算得上合情合理,但并未提及必須本地車牌、本地戶口。

    相反,在交通系統內部,本地戶口這一限制門檻,爭議頗大,交通部門人士私下吐槽,“都是地方政府額外設定的準入門檻,交通部從來沒要求必須本地車牌和戶口?!?/p>

    為何必須“本地車牌”?

    上海市的說法是,基于公交優先的原則,適度發展網約車,這一限制還算勉強合理。

    但在車牌之外,北京、上海等地,基于“人員調控”的思路,還對網約車提出了本地戶口的限制——這一措施完全不合情不合理不經濟沒道理。

    首先,加劇打車難。

    以戶口設限的北上廣等城市,多數本地人并不愿意開網約車,供應短缺的上海,已經在考慮放開戶籍限制。

    今年5月,上海市交通委員會透露,正在評估試行效果,考量全面放開非滬籍出租車駕駛員——放開外地戶口,是因為上海本地出租車司機不夠用了,上海人民打車越來越難了。

    而北京還不見動靜,我一位北京戶口的朋友說,“我一個車牌租出去,一個月也能好幾千,干嘛非要受苦受累開出租”。

    如果收緊戶口門檻,打車到底會有多難呢?《財新》2016年的報道表示,滴滴北京注冊司機數量為110萬,彼時,只有10.7%符合京籍規定。

    在順風車線下之后,已經有不少乘客抱怨打車難問題,如果再用本地戶口這一限制淘汰九成司機,打車難問題將會如同海嘯山崩。

    也有聲音認為本地戶口,提供了更高的安全性,真的如此嗎?首先,黑車、出租車也有何人聽聞的兇案,其次在滴滴爆出的幾起惡性案件中,鄭州空姐案、重慶案,施害司機均為本地戶口。

    第二,本地戶口、本地車牌這一不合理規定,讓企業對全面接入網約車平臺心生忌憚。

    交通部在約談中提出,“網約車運營信息數據要實時、全量、真實地接入全國網約車監管信息交互平臺,并確保數據質量?!?/p>

    截至7月31日,全國網約車監管信息交互平臺共收到收到駕駛員信息373.4萬人,而滴滴的司機已經超過2000萬名,大部分數據并未接入平臺,廣東省副廳長王富民公開點名評批評滴滴不配合監管。

    滴滴司機和車輛數據,為何沒有全量接入平臺?除了可能部分城市不具備技術等條件之外,在北上廣,或許戶口限制也是原因——滴滴為了滿足市場需求,打著擦邊球放任外地車輛和外地司機接入,從企業的一己私利而言,滴滴自然是為了提高服務供應,暫且不表。

    但是從乘客角度而言,如此多的外地司機存在,恰巧也也說明了市場需求之大,如果把這些網約車下線,服務需求依然不會消失,他們可能會以黑車面目出現——相比于黑車,滴滴就算漏洞再多,安全系數顯然也更高,比如在破案環節,根據程維的說法,滴滴命案都在24小時內完成了破案。而此前曾有報道,黑車司機、出租車司機連續多次犯案,持續數年才被抓獲。

    因此,本地戶籍、本地牌照的嚴苛限制,把網約車轉為黑車,打車更難也會更危險,得不償失。

    第三,“戶口限制”能實現“人口調控”嗎?

    在上海已經放開了戶口限制后,北京等城市依然嚴守本地戶口高壓線。

    著名經濟學家周其仁吐槽說,“很多城市的領導都不是本市戶籍,為什么要求網約車司機必須有戶口?”

    整體而言,目前的網約車監管,以北京為例,限車牌、限戶籍、限車型,基本上都是把外地底層窮人排除在外,但北京這個超級市場的運營,離不開外地人力的補貼。

    如前文所述,網約車平臺清退了外地車牌、司機之后,他們將徹底隱身線下,變身黑車、套牌出租車,更隱蔽,更難監管,但他們不會就此離開提供生存機會的北京。

    我在北京曾經數次打到計價器、頂燈、空車指示燈具備的套牌出租車,其中有一次,我半夜兩點打到套牌出租,并記下車牌,隨后舉報至110、城管、交管、12345市長熱線,結果多方推諉,并無結果。12345的接線員甚至建議我現場報警——半夜兩點在黑車上現場報警,考慮到可行性嗎?

    因此,產品定位扭曲,多方訴求嚴重分裂的順風車暫時下線,有理有據,我雙手稱贊,但本地戶口的限制則太過簡單粗暴,既無法實現人口調控的目標,還逼迫網約車倒退為“黑車”,連對口監管的交通部都未要求,地方政府何必“加戲”呢?!

    化敵為友,多方聯動,收放得當

    順風車暫時下線,戶籍限制放開后,網約車到底該如何提高安全限制,設置準入門檻呢?

    第一,政企聯手,消除玻璃墻,充分釋放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的技術紅利。

    網約車相比黑車,最大的進步就在于其互聯網屬性,但過去監管部門和機構之間,互相防備,并未實現數據的互聯互通。

    一方面,地方出臺的網約車政策過于簡單粗暴,比如設置設置本地戶籍、本地牌照等額外的不合理門檻。

    另一方面,客觀上,基于市場需求,滴滴等網約車平臺也踩著合規紅線,接入了部分外地司機和車牌,規避監管。

    未來,雙方應該各進一步,監管部門應該由堵到“疏”取消戶籍限制,酌情取消本地牌照限制,把簡單粗暴的戶籍、牌照管理,升級為在線、數據、智能管理;相比來說,在線監管網約車難度,顯然要低于黑車難度。

    滴滴則應全面擁抱監管,比如在司機審核環節,通過接入交管部門、公安部門的數據,全面排除高風險司機等。

    當然,基于用戶隱私權的考量,在運營過程中,公安部門對網約車運行服務進行實時、全量的監管,可能并不必要也不應當。網約車平臺和警方的一鍵聯動,最好是乘客在發現危情時,可以通過一鍵報警,主動授權給警方,警方在得到乘客和司機授權時,可以不再經過平臺額外的人工審批,就能及時獲取必要信息。

    但在司機的準入審核環節,把駕駛員信息全面接入網約車監管平臺則是相當必要的。如果司機出現新的犯罪記錄、交通肇事、危險駕駛、酒駕毒駕等,交管和公安部門可以立即把數據傳輸給網約車平臺,實時下線封號。

    第二,督促平臺全面合規,對違規平臺提高處罰力度。

    中國對網約車門檻的處罰力度太低。要么約談——到底是否整改全看企業決心;要么罰款——比如上海今年春天對網約車的頂格處罰也不過區區10萬元,對于平臺來說完全九牛一毛,沒有任何威懾力,而階段性、運動性的網約車運動式除黑,也無法常態進行。

    綜上,對于出行巨頭來說,不合規帶來的可能性懲處風險,遠遠低于不合規帶來的收益,在把政策梳理清楚后,不妨加大對平臺的處罰力度,提高罰款上限,進行區域性斷網等。

    以Uber為例,2016年,因被認為沒有對司機背景進到安全核查責任,Uber收到了2500萬美元的天價罰單,威懾力大增。

    第三,網約車平臺之間,可以效仿互聯網金融,建立共享黑名單,讓違規司機不僅僅退出滴滴,也要退出網約車行業,這個黑名單也可同時共享給監管部門。

    此外,還可以引入第三方數據,比如,兩位殺人司機,都在多個互金平臺借貸,其個人征信必然不堪,是否也應酌情參考?

    總之,應充分發揮互聯網和大數據優勢,盡力把風險隔絕在門外。

    第四,政府部門之間加強合作,真正實現跨業態監管。

    盡管在國務院層面,網約車監管的文件由交通部、公安部等多部委聯合發布,但是具體承擔執法的屬地管理層面,多部門并未形成聯動,多數由交通部門沖在前面,公安部門少量參與,以松散合作為主,未建立長效機制,運動一過,違規抬頭。比如,區域性斷網,就需要地方網信辦的配合。

    總之,作為一個網約車平臺的重度用戶,我不想遭遇網約車司機殺手,但我也不想倒退到遍地黑車的時代;我們也許出于憤怒可以暫時卸載滴滴,但我們的生活已經徹底離不開網約車了——網約車因為涉及線上線下,而且一旦出現紕漏可能危及生命,難度之高、責任之重,前所未有,連網約車的鼻祖、Uber創始人卡拉尼克都已經無奈掛帥離去。

    我批評滴滴,但我不想殺死滴滴;而程維估計也不想成為另一個卡拉尼克,那就收起傲慢、僥幸、漠視吧,把安全而非增長當作生命線,我們依然需要一個更好的滴滴?!矩熑尉庉?孟亮】

    (原標題:滴滴有錯 政策背鍋:順風車暫關有道理 戶籍制設限太粗暴)

    來源:創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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