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時代網、IT時代周刊編者按】微博的段子手們一旦被曝光收入情況,一個個緊張得跟丟了魂似的,恨不得去把刊載雜志全部回收燒掉。微信組織一堂公開課,那些微信帳號擠破頭要去分享掙錢經驗……這就是微博段子手跟微信公眾號的差別,一個在鼎盛中感受著襲來的陣陣寒意,另一個正迎著這春暖花開的明天。
互聯網給世界所帶來的顛覆不僅存在于技術的進步,更多的在于它在用一個看似無形的扭曲力場,不斷的刷新和改變著世界原本的一些運營規則。
最近,幾乎所有的主流媒體都在轉載一篇名為《微博段子手的權力游戲》的文章,將原本以隱秘身份所存在的微博段子手們進行了一輪“集體性”曝光。如果回看整個文章,會發現其實文章對這些段子手們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敵意,相反,對于微博要求的廣告分成、段子廣告植入耗費精力予以了很大的同情。但是,就是這樣一篇“宣傳性”的文章,卻成為了這些成名段子手們最可怕的“噩夢”。
這些微博段子手們成功的打破了“公司渴望被媒體主動報道”這一世界大多數情況下通行的法則。是不是感到不可思議?但他們確實在害怕,在恐懼,就像是一個意外發現寶藏的流浪漢那樣,致富后的安靜祥和被瞬間打破,帶著滿滿的戒備和不安面對忽然闖入自己生活的人群。
他們,究竟在害怕什么?
第一,政府是否允許這樣一個輿論巨無霸的存在;
雖然在任何一個國家,掌握話語權的網絡“意見領袖”都在政府允許和被接納的范圍內,但很少有哪個國家樂于見到這些意見領袖“抱團”存在,更不用提進行公司化運作。原因無他,當這些單個的意見領袖形成一個組織,那么其在輿論上的價值觀一旦出現任何扭曲,足以造成無法挽回的災難,國家絕對不想有這樣一個足以威脅到國家輿論的網絡版的“新聞聯播”存在。
在那篇文章中,將目前微博段子手的勢力范圍進行了非常詳盡的介紹, “三年前,白洱是一名普通的廣告從業人員,售樓先生正在售樓,銅雀叔叔還是一名大學生。現在,他們是三家段子手文化公司的老板,旗下簽約了中國90%的職業段子手,粉絲累計超過三億人。”不錯,你完全可以認為他們能夠控制大部分的輿論方向。
當然,你可以說他們同樣活在國家和微博的監管之下,但是這樣一個龐大的組織,就先不論其瞬間爆發力能夠有多強,也不說這種監管力度能否完全屏蔽,單就從實施上來看,似乎這種無時無刻的防備也總是不會那么的物有所值。畢竟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面對一個能夠威脅到自己的弓箭,最好的處理辦法應該是在它發射以前折斷弓,而并非隨時帶著一面盾牌。
第二,微博有了更充分的理由去收“保護費”;
段子手之于新浪微博,就像是可樂中的碳酸,沒有它只是一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糖水,但太多會撐破包裝成為不可控制的存在。從心里上來說,微博絕對不會喜歡這些段子手,因為他們拿走了微博認為原本屬于自己的企業廣告費。尤其是在阿里入股以前,新浪微博為了汲汲尋找盈利模式煞費苦心,而在同時這些微博段子手們卻可以日進斗金。無論如何,臥榻之旁,豈容他人安睡,自己開的場子,你來跳舞,絕對無法接受。
如果從運營規則上來說,微博沒有任何一條理由去向這些段子手們收取任何費用。一個開放的平臺,任何類型的用戶本就應該一視同仁,只要在規則允許的范圍內,微博無權去干涉這些段子手們依靠創意去賺取廣告費用。因為并沒有任何規定去說,如果在新浪微博上發推廣性質的廣告,微博要收取30%的廣告分成。
但是,即便是這樣,面對微博,段子手們明顯沒有那么的強勢。一方面,大多數段子手們在初期都接受過新浪微博的“恩惠”——或主動推薦粉絲關注,或者推熱門話題,這種理不清的關系讓段子手們在情面上難以去跟新浪微博撕破臉;另一方面,那些段子手們都明白,不交份子錢的后果絕對是非常可怕的,微博實在有太多的方法去“整治”他們,并且讓他們叫不出苦來,本就游走在這種情況的邊緣,實在沒有為了爭一時義氣而砸破飯碗的必要。
如果說在這篇報道出來之前,段子手們還可以通過一些方式跟微博之間達成微妙的平衡,那么現在,微博有了足夠的理由去要那些分成。甚至從微博的心態上來說,這種光明正大的做“冤大頭”,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三,他們害怕粉絲,害怕粉絲不再關注和喜歡他們了。
去年寫過一個關于職業Dotar的文章,瞬間被文章中所提到的那些大神們罵慘,事后回想,原本我的那些善意和崇拜,其實并沒能給他們帶去任何的個人增益,相反,我去報道他們做淘寶店、職業解說等賺錢的事情,卻讓他們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憤怒——他們清楚的知道,很多粉絲之所以支持他喜歡他,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認為跟他能夠相互理解,屬于同一類人,而當他們知道,他們所喜歡的那個人,不但不跟他們一樣,反而靠這些粉絲發家致富,并且很能賺錢,粉絲們會怎么想。
同樣的道理,對于那些微博段子手們來說,他們不想讓粉絲知道他們能夠賺錢,因為他們不是王思聰,他們跟粉絲之間情感的維系,還要依靠這種微博交流,讓他們之間能夠引發共鳴,“他寫的這個就是為我而做”、“我們是同一類人”……而現在,當粉絲知道他們能賺錢,而且不少賺的情況下,這種距離感會瞬間拉大,粉絲們能否繼續保持初心,維持一如既往的支持,恐怕連這些段子手們自己都不相信吧。
再加上廣告原本就是一個敏感的話題,尤其是在中國,由于虛假、詐騙等太多負面詞匯加在廣告身上,大多數人對廣告并沒有太多的好感。在這篇文章曝光之后,他們一定會擔心,再有一條微博發出來,下面的粉絲會不會排隊評論,“廣告狗”——由于這種既有印象,造成更極端的后果是,即便不是一條廣告,會不會也會成為粉絲臆想是不是廣告的話題。
不客氣地說,對于這些微博段子手們,報道即負面,真相即負面,所以他們不希望被報道,他們不愿意現在平靜而安穩的生活被這些媒體的報道所打破。面對報道,他們會認為,一切都已經不再控制之中,一切都將面臨著末日。
硬幣的另一面,為何春暖花開?
比恐懼更可怕的是憤怒,當這些微博段子手們在壓抑和恐懼中苦苦掙扎的時候,硬幣的另一面,微信上的那些大號卻正干得熱火朝天,絲毫沒有受到這些負面情緒的蔓延——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其實是在干同樣的事情。
闌夕在朋友圈發了一條非常有意思的微博,“微博的段子手們一旦被曝光收入情況,一個個的緊張的跟丟了魂似的,恨不得去把刊載雜志全部回收燒掉。微信組織一堂公開課,那些微信帳號擠破頭要去分享掙錢經驗……”
這一點確實值得微博段子手們憤怒,一樣的東西,一樣的性質,憑什么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境遇。實際上,就像是蜜糖于砒霜,巧克力于人和于狗,不同的平臺中,就注定著會有不同的生存法則。
第一,微博無論是用戶量,還是目前發展勢頭,與微信相比相差的都不只是一個量級。雖然微博一次又一次的用活躍用戶數來證明自己還是最有影響力的平臺,但確實……就像是吵架后的情侶在發生肉體關系后經常會變得融洽那樣,肉體永遠是最忠誠的,我們現在多久才會打開微博一次?微博成為過去時的狀態,本身就意味著會有各種各樣的并發癥產生,段子手的恐懼誰又能說,這不是其中的一個?而相對年輕的微信,借著微博已經培養出的這種段子手盈利理念,可以使用戶有著非常大的包容性;
第二,微信對于生態的架構與微博并不一樣,微博是一個媒體屬性極強的社交平臺,這就注定了它需要在政策和用戶宣泄之間尋找平衡點,也就是說,需要有更多干預去維持整個生態的秩序;而微信是一個提倡“去中心化”的生態,沒有類似于熱門話題榜這種官方干預極強的東西,所有的用戶,包括微信公眾號在內,都是自由發展,所以微信很少去限制或者干擾微信號的運營——只要在法律紅線的范圍內,更何況,微信本就鼓勵賺錢,希望打造屬于自己生態下賺錢的案例;
第三,微信公眾號并沒有形成類似于微博那樣的組織,雖然有各種什么“自媒體聯盟”,但從實施管理上來看,這些聯盟對于其旗下帳號,并沒有絕對的控制權,換句話說,其存在的概念多于實際意義,這些聯盟很少能去控制微信公眾號的話題,更多像是一個公眾號的“媒婆”,相互關注,相互背書,相互拉粉。其實,微信公眾號的核心傳播在于用戶在朋友圈的轉發,而并非是原本粉絲的關注,在這樣一個內容“整理者”的保護下,非常注重私密社交空間的微信很難讓這些帳號有“一波流”的傳播效果。
往往一些看起來相似的東西,一些微小的差別通常能夠決定完全不同的命運。好在對那些微博段子手們來說,這些現在的害怕、恐懼和憤怒,終究只是現在的事情,就像所有人都無法預知自己真正面對死亡的那一刻會是什么心情,畢竟他們現在除了“害怕”之外,還能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繼續過之前的日子。
一如奧雷柳斯說過的那樣,“如果你對周圍的任何事物感到不舒服,那是你的感受所造成的,并非事物本身如此。”可能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會比想象中美好!
【IT時代網、IT時代周刊編后】微博是媒體社交平臺,因此它還是有一定限度的;而微信則是一個更自由開放的社交平臺。如今,微信上已經有了一大批內容提供者。除大量自媒體作者、媒體提供原創內容之外,一些企業的微信賬號也都針對微信提供定制化內容。微信自身已經具備了良好的內容原創能力,且有朋友圈的強關系信息傳遞渠道,微信的整個生態已經具備了信息的生成以及傳播的全過程。【責任編輯/梁浩】
來源:百度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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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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