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時代周刊編者按】《簡單生活之美》作者雷厄姆賣掉了自己的互聯網初創公司,掙到了人生第一桶金,他認為自己是個幸運兒,因為并非每個人都能在科技企業初創期賺到一大筆錢,但他漸漸的誤入一個生活的怪圈,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壓力,他買下了符合科技業企業家的大房子和沃爾沃轎車,甚至雇傭了私人采購,進行了一陣瘋狂消費,但這些并沒給他帶來幸福感的提升,反而成了他帶給他極大的壓力,直到他收獲了愛情,經過15年間無數次旅游,他終于明白了什么是“簡單生活之美”,現在他與愛人生活在紐約一個設計精巧的40平米的公寓里。
《簡單生活之美》作者格雷厄姆·希爾是LifeEdited.com和TreeHugger.com的創始人,在年輕時賣掉自己創立的互聯網公司,掙了很多錢,買了一個房子和許多東西,甚至雇人做他的私人采購,后來卻發現這些東西不但沒為自己帶來快樂,反而成了負擔。在接下來的 15年,經過無數旅游,一次愛情與各種經歷領悟到了簡單的生活才能富足,現在他在紐約住一個40平米的房子。
我現在住在一間約為40平方米的“零居室”里。我睡在可折疊到墻上的床上。我有6件正裝白襯衫。10只淺碗,用來裝沙拉和主菜。當人們來共進晚餐時,我會拉 出我的可伸縮餐桌。我連一張CD或DVD都沒有,我所擁有的書籍也只是從前藏書的十分之一。與自己在20世紀90年代的生活相比,我有了巨大變化。
主人床和客床都可以折疊到墻上,衣櫥可以充當隔板。
因為空間設計良好,價格低廉,其功能可以達到普通生活空間的兩倍。
自行車不用的時候可以收進柜子里,節約空間。
40平方米的空間是多變的,可以變成客廳、臥室、餐廳等。
格雷厄姆·希爾現在的房子里只有10只淺碗,用來裝沙拉和主菜。
可以變身餐廳,供十幾個人一起進餐。
大房子成為我的新雇主
一切始于1998年的西雅圖,當時我的伙伴和我賣掉了我們的互聯網咨詢公司Sitewerks,掙到了原來想都不敢想的財富。
作為一種慶祝方式,我在西雅圖熱門的國會山地區買了一棟世紀之交的、約330平方米的4層房屋,并且在一陣瘋狂消費過程中,購買了一套嶄新的組合沙發、一副 300美元的眼鏡和海量的小玩意,包括一臺Audible.com的MobilePlayer(最早的數字音樂移動播放器之一)和一部發燒友級別的五碟 CD播放器。當然,還有一輛配備了遙控啟動器的黑色渦輪增壓沃爾沃轎車!
我當時為Sitewerks的新母公司鮑恩公司努力工作,因而沒有 時間來買全我的房子所需的每件東西。所以我雇了一個叫塞文的人來做我的個人采購員。他到出售家具、電器和電子產品的商店里,用寶麗來相機拍下他覺得我可能 會喜歡拿來填充屋子的東西,隨后我會粗略瀏覽這些照片,并進行一場虛擬的購物狂潮。
我的成功及所買來的東西很快從新奇變成了尋常。很快,我對這一切就都麻木了。
我的生活變得不必要的復雜。有草坪需要割,有排水溝需要清理,有地板需要吸塵,有室友需要管理(讓這么大的房子空著看似不正常),有汽車需要上保險、刷洗、 加油、修理和登記,還要設置各種科技設備,并保持它們的運轉。更有甚者,我必須讓塞文忙起來。說句真心話,我居然雇了人采購員?我都變成什么人了?我的房 子和我的東西成了我的新雇主,它們給了我一份自己從未申請過的工作。
之后,情況變得更糟了。在我們出售公司后不久,搬到了東海岸,來到鮑恩公司的紐約辦公室工作,在這里我租了一間約180平方米的蘇豪區躍層公寓,作為一名科技業企業家,這里是符合身份的住所。新的住所需要家具、家居用品、電子產品等,這需要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來處理。
此外,因為這個地方是如此之大,我覺得有必要尋找室友,而這又需要更多時間和精力來處理。我仍舊擁有西雅圖的住宅,于是我發現自己要考慮這兩個家。當我最終 決定留在紐約時,為了處理在西雅圖的房子并清走里面的所有東西,我花了一大筆錢,并在數月時間里多次進行橫跨美國之旅,這在當時讓我非常頭疼。
美國人均住房面積是60年前3倍
我明顯是個幸運者,因為并非每個人都能在科技企業初創上賺到一大筆錢。但作為一個生活中充斥著各種多余物品的人,我可不是唯一一個。
在去年發布的一份名為《生活在21世紀的家中》的研究報告中,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研究者們觀察了32個洛杉磯中產階級家庭,發現所有母親們在處理其擁有的物品時,壓力荷爾蒙都會飆升。在研究中,有75%的家庭無法把車停入車庫,因為那里堆滿了各種東西。
我們對于物品的嗜好幾乎影響到我們生活的每個方面。例如,住房面積在過去60年里如氣球般膨脹。1950年,美國一所新住宅的平均尺寸約為90平方米;到了 2010年,每所新住宅平均是約230平方米。而這些數據所展現的還不是全部情況。1950年,美國的每所住宅中平均居住3.37人;在2011年這一數 字縮小到2.6人。這意味著,現在的個人平均住房面積是60年前的3倍多。
而明顯的是,我們大尺寸的房屋并未給我們所有的財產提供足夠空間,美國220億美元的個人倉儲業就可以證明這一點。
我們存在箱子里儲藏起來、并且搬來搬去的都是些什么東西呢?美國人消費的大部分東西甚至都沒有被裝進箱子或存入倉庫,它們最終的歸宿就是垃圾箱。例如,美國自然資源保護委員會報告稱,美國人購買的食品中有40%都被丟進了垃圾箱。
巨大的消費量對全球、環境和社會產生了影響。至少在持續335個月內,全球平均氣溫超過了20世紀的平均水平。
無休止的消費,幸福了嗎
那么,所有這些永無休止的消費,是否導致了明顯的幸福增長呢?
在最近的研究中,美國西北大學心理學家蓋倫·V·博登豪森把消費和異常的反社會行為相聯系。博登豪森教授發現,“不論個性如何,在消費心態被激活的情況下, 人們的福祉中顯示出同類的問題模式,包括負面情緒和與社會脫節”。盡管美國的消費活動自20世紀50年代以來持續上升,而幸福指數卻一直持平。
我并不知道,我生活在蘇豪區的最初幾個月里,我在自己的公寓中收集的小玩意屬于一種異常的反社會行為的一部分。我當時只是在隨大流,開辦一些從未真正啟動的初創企業,然后我遇到了來自歐洲小國安道爾的美女奧爾加,并跌入愛河。我與那些物品的關系迅速地瓦解了。
在 她的護照過期后,我跟著她去了巴塞羅那,我們住在一間窄小的公寓中,心滿意足且深深相愛,直到我們意識到沒有什么東西能把我們留在西班牙。我們收拾了一些 衣服,一些洗漱用品和幾臺筆記本電腦,踏上了旅途。我們曾生活在曼谷、布宜諾斯艾利斯和多倫多,以及其間的許多落腳點。
作為一名有強迫癥的 企業家,我的辦公室就是我的太陽能背包,通過它我無時無刻不在工作,并開辦新的公司。我創建了一些空想改良派的公司,例如“我們樂于為您效勞”,這家公司 制造標志性的紐約市Anthora咖啡杯的陶瓷版本,這種杯子可被回收利用;以及TreeHugger.com,這是一個環境設計博客網站,我后來把它賣 給了探索通信公司。
我的生活充滿了愛情、探險和我所關心的工作。我感到自由,且并不懷念那輛車、那些玩意兒和那些大房子;相反,我感覺自己就像是逃離了一份沒有前途的工作。
設計精巧小型房屋
和奧爾加之間的關系最終結束了,但我的生活不再是老樣子了。我的生活變小了一些,旅行裝備也少了些。我擁有了更多的時間和金錢。我試著讓自己的旅行瘦身,合并一些旅行并購買碳補償(碳匯)。除此以外,我的碳足跡比我之前的超大型生活減少了很多,這讓我感覺好多了。
從直覺上,我們知道生活中最好的東西根本不是某樣東西,而人際關系、經歷和有意義的工作才是幸福生活的主題。
和任何人一樣,我也喜歡物質上的東西。我在學校學習的是商品設計。我喜歡小玩意、衣服和各種各樣的東西。但我的經驗顯示出,在到了某個特定水平之后,物品會擁有一種排擠情感需求的趨勢,而它們本應是用來支持后者的。
在曼谷街頭與奧爾加漫步的一秒鐘時間,都要比我曾擁有的任何一件物品更加珍貴。物品常常在占據物理空間的同時,還會占據精神空間。
我仍舊是一名終身創業者,而我最近的項目是設計精巧構筑的小型房屋,這種住房可以支撐我們的生活,而不是破壞生活,比如我所居住的40平方米的空間。我設計的這類房間所包含的東西較少,使得房主更容易量入為出,并且減少他們的環境足跡。
我的公寓可以舒適地睡下4個人;我常常與12個人一起共進晚餐。我的空間設計良好,價格低廉,而其功能可以達到普通生活空間的兩倍。作為TreeHugger.com的創始人,我因為知道自己沒有浪費所需之外的資源而長夜安樂。我擁有的東西更少了,但我有了更多的享受。
我的空間很小,我的生活很大。
【IT 時代周刊編后】我們生活在如此嘈雜的社會中,太多的東西迷惑著我們的雙眼,驅趕著我們去盲目追求,奔跑的途中我們誤以為只有那些符合自己身份地位的房子和汽車,才能給我們帶來生活的幸福感,但填補內心空虛這些還遠遠不夠,于是我們追求更為刺激性的消費,但我們卻不知道自己是越跑越遠,大大偏離了我們的初心,我們最初的追求,就像雷厄姆,這個科技初創企業家,他用了15年知道了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對于我們而言呢?【責任編輯/鄭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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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IT時代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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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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