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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位幣圈從業者的爆料:我們是怎么玩弄“韭菜”的

    2009年,一個叫“中本聰”的人提出了比特幣的概念。

    那會兒,20出頭的陳文是一個剛從家鄉海口到天府之國成都的大學生,就讀于當地重點大學的計算機軟件專業。

    畢竟還是剛進“象牙塔”的后生,陳文壓根兒也沒注意到比特幣這玩意。即便是當時知道了,他也不見得有興趣跟進這種新興事物。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海南終年太陽直射,陳文皮膚黝黑,干瘦如柴,看起來營養不良。這身板不需要大體量的鍛煉。而他也懶得走出去,接受蜀地的靈氣潤澤。

    除了正常上課出勤,他基本上呆在宿舍玩《夢幻西游》。他熱愛游戲,玩《夢幻西游》是始于初中的慣性。

    在全心全意扮演游戲宅男的這幾年,比特幣“挖礦”成為了一種時髦。沉浸在游戲世界的陳文多少有所耳聞。2013年,比特幣的價格持續走高,甚至趕超了黃金。這一年,陳文大學畢業了。

    憑著對游戲的熱愛,他進入了成都一家手游公司,干上了游戲接入的工作。

    2013年是手機游戲高速發展的關鍵年份。

    這一干就是3年多,陳文的事業和生活,皆無驚無喜。直到2017年,他回到了家鄉,生活開始起了變化,有了女朋友,進入了充斥著暴富神話和騙局叢生的幣圈工作。

    如果,2009年他就去了解比特幣,現在的生活會不會不一樣呢?

    01

    這并不是一個因為錯過比特幣而喪失暴富資格的悔恨故事。

    相反,陳文只是一個普通人。從成都到海口,從游戲圈到幣圈,他經歷的不過是地理和職業的變化。那些頂層的燈火通明和天寒地凍,從來都與他無關。

    在成都工作的那幾年,陳文賺得不多,但卻活得很自在。他滿足于每天跟游戲打交道這件事,游戲是工作,也是愛好,是最好的平衡關系。

    在手游渠道為王的時代,陳文每天經手測試的游戲不下40-50款,高峰期一天得處理上百款手游。

    每天面對的游戲,有喜歡的,也有不喜歡的。遇到好玩的,陳文會認真地玩一玩,并安利給朋友。

    這種單純的小美好,讓他安然度過了一段時光。但是,隨著手游行業被各種亂象帶偏,陳文漸漸對工作麻木。

    他很清楚地記得,很多個早晨,一覺醒來,發現大家都在討論一款游戲,地鐵上大家都在玩同一款游戲。但是,沒隔幾天就冒出一堆同類型的游戲或者山寨貨色。

    這確實是手游高速發展的一個縮影。至少在中國是這樣。

    即便是如今身處在幣圈,陳文仍然能切身地感受到熱錢涌動之下,趨利跟風不止。這盛況跟當年煤老板入場手游圈,不相伯仲。

    “競爭真實地發生在每個角落,從精子形態就已經開始,直到你搶占到墓地為止。”他引用了一條金句。

    02

    陳文說,離開成都,完全是因為家人結婚生子的催促。

    父母之命,莫敢不從。可一想到海口的游戲產業積弱以及3年多的從業經驗無用武之地,27歲的陳文就有些焦慮,比面對結婚生子的命題還焦慮。

    轉行,他不是沒想過。但是,對于80后末的陳文而言,環境和自身的影響,以及正在崛起的90后,如果一切重頭來過,他內心是抵觸的。

    所幸的是,“俺老孫又回來了!”陳文被一家游戲道具交易平臺錄用時的興奮異常。至少在那一刻,他很踏實,有種“沒被辜負”的滿足感。

    每天的工作很紛雜,什么都要做。陳文說,他們的公司剛成立不久,缺乏群眾基礎和口碑。陳文的任務是負責推廣,但是,從客服、交易員到商人,他全都干過。

    最典型的的一天是這樣度過的:守著幾十臺電腦,在不同網游的世界頻道,刷屏、喊話、打廣告。

    這是一個枯燥的過程,同樣也要耐住寂寞。陳文說,這事做起來并不簡單。他的言下之意是,看起來輕松,外行人可不懂其中的門道:

    比如,如何解決 IP 問題,防止被封號?如何把廣告寫得漂漂亮亮的,吸引眼球?

    可是,這些小得意總歸是一束細沙流,很快就從指縫中溜走了。

    當踩在布滿了旅客腳印的沙灘上,陳文能夠感知到寸土寸金的海口最真實的溫度:

    發達的旅游資源,帶旺了房地產、餐飲等行業,當地人賺得盆滿缽滿。而他所在的互聯網行業,像一片孤寂的沙漠,薪資低得可憐。

    “有機會重新選擇的話,我會轉行去房地產,月薪二十多萬。”陳文推翻了剛回鄉時的擔憂,他有更多的責任要承擔。“重新開始不難,難的是選擇。”

    “如果你60歲的時候想學畫畫,你覺得晚了;當你活到90歲,你回想起來會不會后悔?”

    03

    生存問題,幾乎困擾著每個人。

    陳文所在的公司中小規模。由于起步太晚,市場蛋糕已經被瓜分得所剩無幾。勉強撐下去,也不見得“媳婦熬成婆”。

    生存的轉機,出現在一則流傳于公司內部的謠言之后。

    有傳言說,老板投資虛擬幣,賺了上億。陳文猜測,老板覺得干這個來錢快,有搞頭。就這樣,當時成立僅1年的公司,順理成章地將重心轉移到了區塊鏈上。

    2017年,虛擬幣交易火爆,同時也帶火了 token 經濟的底層技術——區塊鏈。尤其是在天使投資人徐小平發文呼吁擁抱區塊鏈之后,這股“虛火”越燒越旺。

    老板將公司80%的資源抽調去搞區塊鏈社群建設,陳文幸運地成為其中一員,與鐘愛的游戲事業就此別過。

    不過,直到現在,他也說不清,這到底算不算一種幸運?

    那一陣子,大概是個人都能進去賺到錢。這是陳文被卷入區塊鏈旋渦后,發現的第一個“真相”。

    “要是2013年,我花一個月工資買比特幣,一輩子就不用上班了。”陳文有時候也會不著邊際地想象。在成都工作時,每次一發工資,他只留基本生活費,剩下的全轉給父母。

    想象終歸是想象。在那個當口,陳文首先要迅速地熟悉區塊鏈。他現在要靠這個吃飯。面對區塊鏈,這個考慮過轉行的年輕人,心情很復雜。

    膽怯是因為初入一個完全未知的領域,但是摸索過程中又是興奮的。他開始惡補區塊鏈的相關知識,看書、啃代碼、了解區塊鏈開發者或“炒幣”大佬們的心路歷程。

    陳文說自己很久沒試過如此斗志昂揚了,他不僅完成了自我知識的更新和迭代,同時也看到了區塊鏈技術在改造世界上的無限可能性:

    “區塊鏈解決了中介的信用問題。這是一個最重要的突破。它有著全新的底層技術、運行原理和上層應用,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東西,開創性堪比80年代的互聯網。”

    時代的浪頭來得太急太洶涌,如果我們不主動做出順應的姿態,也會被裹挾著進場。更何況,在生存面前,人人都要擠破頭。

    04

    警覺的陳文一度以為比特幣是驚天大騙局。

    “任何一個程序員都能玩這種花招,可以取名叫 A 幣,B 幣。怎么高興怎么來,反正也都是不需要實體支撐的虛擬幣。”他閱讀了鋪天蓋地的新聞,本能地認為。

    還站在區塊鏈“高墻”外時,陳文是一副看客的模樣。他甚至以為區塊鏈就是比特幣。那時候,這座高墻只有一個很小的通道,進去再出來的人,將里面描述得金光閃閃,令人充滿遐想:

    “區塊鏈里面封裝了什么?比特幣到底能買什么?”

    區塊鏈是一個底層協議,是基礎、是框架,可以誕生很多豐富的應用場景。比特幣、以太坊都是由此延伸出來。從社會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這些虛擬幣是基于人們的認可和信任,而產生了共識的“價值”。

    陳文打比方說,以太坊好比如淘寶、京東這樣的大平臺,極大地便利了大家買賣交易,這也造就了以太坊的價格與價值。

    “虛擬幣和區塊鏈是密不可分的。如果只有區塊鏈,沒有虛擬幣,那也不叫做區塊鏈。”如果沒有虛擬幣的引領效果,區塊鏈也不會如此快速地被提升到產業高度。

    但實際上,區塊鏈產業已經分裂為兩個陣營,這是由同一種技術衍生出來的兩種價值觀。

    一個是鏈圈,關注技術發展,尋求在區塊鏈的去中心化、不可篡改、唯一性等特性上面造福人類;

    而另一個則是幣圈,以加密貨幣為核心,看似黃金遍地,卻充斥著大量的機會主義者和精心編織的騙局。

    陳文并不認為,這兩種價值觀,非得要分出孰優孰劣。“如果利用得當,那就是一場革命。”

    到底應該怎么去利用?陳文哪里想得了那么長遠。作為幣圈人,他沒有買過任何的 token。這只是他目前打的一份工而已。

    而在那些四處站臺背書的大 V 和意見領袖們的眼里,一切都匯聚成了卞之琳的那闋“現代詩”: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05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韭菜”是幣圈里最美的裝飾。

    “韭菜”是指代幣圈里的一類人。他們不看白皮書,不懂底層代碼、落地應用,也沒有去了解團隊資格。他們被誘惑,懷揣著希望,手捧著錢,虔誠地通過高墻的通道。

    可是,一旦泡沫破裂,他們最先被大把大把地割掉。也就是俗稱的“割韭菜”。

    尋找這類人,是陳文工作的重中之重。換句話說,幣圈的社群多是“韭菜大本營”。

    陳文說,找“韭菜”并不需要專門的話術。去知名的“炒幣”社區,放點利好消息,內幕配合拉盤,告訴他們:這個幣要漲,漲到哪個位置。

    “幾次過后,別人就相信你了。”這些人其實不知道,這都是預謀挖的坑。至少在2018以前是這樣的。

    這些素人將被“運送”到大大小小的電報群、微信群、QQ 群等。走到這一步,陳文的工作只是剛起了一個頭而已。

    陳文的工作就是拉人頭,建各種群

    之后,他需要持續維護社群關系,引導話題,營造具有共識的氛圍。偶爾發點福利、紅包,加強社群成員彼此的凝聚力。

    新人的目的很直接——賺錢、賺錢,還是賺錢。進群之后,他們會直接表明來意。也就是必不可少的新人“三問”:

    這是什么幣?做什么的?

    私募了嗎?價格多少?

    上交易所了嗎?上什么交易所?

    當大家都混熟了之后,他們會試探性地發問,抄底?還是割肉?

    與一般基于愛好組建的社群氣氛相比,幣圈的群伴隨著對金錢的嗅探和渴望,以及言語間無處不在的焦慮。這與知名的“區塊鏈三點鐘社群”的大佬們的焦慮殊途同歸,前者不拐彎抹角,直接為錢;而后者為了尋找新模式、新商機,最后的導向還是錢。

    大家一邊焦急地注視著 K 線圖,一邊高談闊論著,仿佛在插科打諢的之間,就能把自己的“中國夢”實現了。而這一切只需要在電腦面前“挽起袖子干”。

    “早些時候進去的那撥人,的確賺了不少。所以,有人堅信,一夜暴富不是虛構的神話。”陳文時常從各種彈窗,見到“某某炒幣賺了多少”的句式。

    這些神態和動作同樣出現在公司內部。陳文和同事們每天上班看盤、研究 K 線走勢。寬裕點的同事入手了一些有價值的虛擬幣,從不屑韭菜的人,變成嗷嗷待割的韭菜。

    陳文也說,在幣圈,“一幣一別墅”是存在的。既然有大起,也會有大落。他講起了群里一個內蒙古女孩的真實故事:

    2017年,姑娘工資只有3、4千塊的,機緣巧合之下接觸到了比特幣。她研究了一番之后,怎么算都覺得挖礦賺錢,每個月吃喝不愁,還能實現財富自由。

    于是,心比天高的姑娘迅速地行動起來,毫不猶豫地辭掉工作,賣掉父母給她的房子,花220美元買了 hashflare(挖礦算力服務),入手了十多臺礦機。

    “總投入雖沒說多少錢,按當時的行情,大家用腳趾頭也能想到。”

    姑娘觸圈的時候,正是幣圈高潮時期,幣價很高。一臺礦機賺的利潤等同于一個人一個月的工資。這幾十萬的成本投入,用了不到一個月就賺了回來。

    “但問題就在于,幣圈每天都在變化。”陳文說。當挖礦算力增加,幣價陰跌,從高位的2萬美元跌落至7000美元,這就造成了一種巨虧。

    “姑娘說,幣圈真害人,漲的時候天天激動睡不著,跌的時候天天愁的睡不著。”

    據陳文不權威的統計,2017年火爆過后,還能在2018年存活的虛擬幣,95%屬于“概念幣”、“空氣幣”范疇。

    “這樣的幣上交易所肯定破發,甚至歸零。”他說。“你投入了10000塊,幸存1000塊,最后還找不到人接盤。”

    當亂象在陰暗的角落里滋生,懸在他們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利劍”早已迫不及待了。

    06

    2017年9月4日,國家相關部門明文禁止 ICO(首次貨幣發行)。

    陳文說,這是預料中的事情,但并不是最終的大結局。這個故事的走向還是掌握在聰明的中國人手里。

    很多交易所都轉移到了境外,只不過,割韭菜的人和韭菜仍然是中國人。那段時間,風聲鶴唳,每天都是一片跌,哀嚎遍野。陳文能深刻地感受到肅殺之氣。

    但是,幣圈奇跡般地自愈了,原來怎么樣玩,現在能變本加厲地玩得更high。那些光明的、陰暗的依然在各自的領域上演著。

    2018年,區塊鏈更熱乎了。越來越多的大佬、KOL 在各種公開場合呼吁,大談布局,投資傳道,答疑解惑。

    與此同時,鏈圈和幣圈之間能夠達成的共識越來越少。其實從一開始,兩者就因為各自的目標、面向群體的差異而形成了分野。

    2、3月份的樣子,炒幣社群接連出現了維權事件。年初冒出了一大堆“空氣幣”,ICO 到中途,受外界因素的影響,很多發起人等不到上交易所拉盤割韭菜,直接圈錢跑路,徒留參與者黯然神傷。

    據陳文說,一個新幣上一個交易所,至少要2000萬人民幣。這些錢哪里來?沒有比韭菜更合適的了!

    “不過,現在的韭菜可學聰明了。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割到的。”

    陳文在新的一年也“變得”更聰明了。他不想繼續留守在這片沙漠里,疲憊迎戰,隨著半空中的美麗泡泡起舞。他需要腳踏實地,用另一種方式去丈量海口地表的溫度。

    混跡幣圈長達7個月之后,他決定離職,去房地產行業翻江倒海。他憧憬著一個新未來,能夠與他在現實中扮演的功能性角色相吻合:有房子要買,有婚要結,有父母要孝順,還有很多地方要去。比如,他近期的目標是,帶著女朋友去他呆過的成都走一走。

    關于區塊鏈,關于幣圈。他還是想多說幾句,幣圈已經在進化,并開始回歸到技術本質上。當狂熱消退,刺破泡沫,騙局揭露,只為走上它該走的正道,體現自己該有的價值。

    一些人走了,時代的巨浪還會裹挾著另一些人再進來。【責任編輯/衛安】

    (原標題:一位幣圈從業者的爆料:我們是怎么玩弄“韭菜”的)

    來源:萬鏈財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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